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綠不恨、藍不疼的丁守中

2018年9月23日週日上午11:10

《美麗島電子報》今天（21日）公布台北市長民調，柯文哲以34.6％的支持度，領先丁守中的23.5％、姚文智的11.1％。這次民調特別的是，相較於7月的同一民調，不表態的民眾增加了10.8％，以致於三人的民調都下滑（柯-2.1％、丁-4.2％、姚-2.7％），丁守中成了「重災戶」，和柯文哲的差距拉到了10％以上。

近日有多個媒體接連公布民調，《蘋果日報》17日公布的民調，柯文哲的支持度為34.9％、丁守中30.8％、姚文智10.4％。同一天，《TVBS》的民調，柯文哲以37％領先丁守中的32％，姚文智則維持11％。兩份民調的結果高度一致，柯、丁的差距拉近到4、5％左右，但姚文智仍不見起色，民調只在一成左右徘徊。

《聯合報》今天公布的民調則與《美麗島電子報》較接近，柯文哲以37％領先丁守中的29％、姚文智的8％；有5成7的選民關心台北市長的選情發展，有3成8並不在意。

民進最近很衰，過去一個月，幾乎沒有任何一條好新聞，從南台灣淹水、賴揆失言、蔡總統乘雲豹甲車勘災、邱議瑩訪波蘭被酸、《促轉會》變成東廠，乃至關西機場的風波。連個「居禮夫人」都能鬧出軒然大波。

尤其關西機場，原本一開始是指責對岸欺負台灣人，要承認是中國人才能上車的「假新聞」，最後卻鬧成了外館傲慢、無能。駐大阪辦事處處長蘇啟誠輕生，好不容易才將矛頭指向「假新聞」、網路霸凌所害，結果立刻又傳出蘇啟誠事發當天還要分身照顧屏東縣長潘孟安，外交部還配合屏東縣將新聞下架。「種瓠仔生菜瓜」，正是民進這段時間的寫照，所有的操作都適得其反。

一連串的負面新聞轟炸下，民進選情不好是很合理的事。《美麗島電子報》這次民調就顯示，21.2％北市選民對民進有好感，較7月減少了4.0％，對民進反感的47.7％，也比7月少了6.9％；反觀國民，有34.7％的選民有好感，比7月增加2.5％、31.9％對國民反感，比7月減少7.9％。選民對國民的好感，已經超過了反感，這是很罕見的情況。

選民對國民有好感，卻沒有帶動丁守中的選情。對比《美麗島電子報》今年5、7、9月的民調，在5月時77.3％的國民支持者、72.4％的泛藍民眾支持丁守中；到了7月，這兩個數字降為76.1％、68.9％；到了這次的民調，丁守中居然只剩下63.0％的國民支持者、57.2％泛藍民眾的支持。與5月相比，丁守中藍軍已經支持流失近15％。

反觀姚文智，在5月提名之初，獲53.5％民進支持者、42.5％泛綠民眾支持；到了7月，這兩個數字小幅成長為56.1％、45.9％；到了這次民調，則是49.1％、43.3％。姚文智的民調雖然低迷，但基本盤其實守得不差。

這次民調也問到，民眾最不希望那個候選人當選？結果發現，泛藍民眾44.8％不希望姚文智當選、22.9％不希望柯文哲當選；泛綠民眾則是27.1％不希望柯文哲當選、24.5％不希望丁守中當選，甚至還有10.8％不希望姚文智當選。

對於自己的民調落後，丁守中至今的一貫說詞都是「民進政府暗助柯文哲」，所以姚文智的聲勢一直起不來。意思是，姚文智分到的泛綠票太少，所以才能贏丁這麼多，以致於丁的選情沒有起色。

但事實上，敵人是自己的鏡子；而仇恨、厭惡才是棄保的動力。綠營支持者對柯文哲和丁守中的厭惡相仿，甚至還更討厭柯文哲一些；這往往也就意味，藍營支持者對兩人的喜好，也不會差得太多。如果泛綠真的發生棄保，這27.1％和24.5％分別改投心目中的second best人選，丁守中理論上還能因此獲益。

相反的，泛藍支持者有44.8％不希望姚文智當選，僅22.9％不希望柯文哲當選。這麼大的落差，意味著泛藍支持者有更強的動機「棄保」，為了表達對民進的不滿、為了一吐怨氣，轉而支持柯文哲。

丁守中至今都沒有搞清楚，自己既不是泛綠的「最恨」，自然也就不是泛藍的「最愛」，把藍軍選票都算成自己的、遲早會歸隊，自始就是錯誤的假設。相反的，雖然柯文哲的選票基礎裡有3成以上的民進支持者、4成以上的泛綠，但那其實是柯文哲與民進重疊的選票，也不是民進派誰來都喊得動。

看看姚文智，罵軍公教「王八蛋」、請阿扁當「選舉及市政最高顧問」，討好深綠的動作沒少做。看看柯文哲，大張旗鼓釋出5萬人次的工作機會給軍公教，雖然是杯水車薪，但至少意思到了。反觀丁守中，選到今天，試圖討好過誰？除了滿滿知識分子的優越感之外，有哪一點「藍」的樣子？

丁守中是打從心裡認定「民進政府暗助柯文哲」，並在這個錯誤的假設基礎上，制訂選戰的戰略。以致於丁守中一直只看到柯文哲選票結構中的4成泛綠選票，不曾檢討自己泛藍支持為何流失。未來兩個月，如果丁守中還是堅持目前的打法，藍軍選民中自會用選票讓國民認清現實。

【作者單厚之／媒體工作者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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