　　　◎11、常的

　　一和日的日子，空之中，一朵朵的白，正著它那「化常」的本能——
　　雪峰偏著道「阿文舅舅！很奇怪耶！什有候像小羊、有候像小狗；一下子又成小、一下子又成小船？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因啊！有候是小羊成的、有候是小狗成的、有候是小成的、有候是小船成的啊！」
　　雪峰叫道「！原是的啊……我也好想成！」
　　阿文道「什？」
　　雪峰答道「因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呀！你怎成嘛？」
　　阿文道「用心……」
　　雪峰道「用心……用心怎？」
　　阿文道「的『想像力』呀！看——那那朵，不就是？在天上耶！那的子。」
　　雪峰叫道「那像是布娃娃啦！才不是我呢！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怎不是？也是著子啊！我看就是嘛！就像是布娃娃呀！」
　　雪峰道「我像布娃娃？」
　　阿文道「嗯！一很可的布娃娃。」
　　雪峰突然叫道「哎呀！我不了……，像是大冬瓜。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哼哼！布娃娃成大冬瓜，等，就成蟆。」
　　雪峰突然，一拳往阿文的上，敲了下去（著）生的叫道「成大冬瓜，已看了，成什蟆？」
　　阿文叫道「就打我，大小的。」
　　雪峰叫道「阿文……舅舅！什那呢？」
　　阿文叫道「因是常的！」
　　雪峰道「什是常？」
　　阿文道「常就是『不永都』的意思。」
　　雪峰叫道「不永都!?」
　　阿文指著，叫道
「就像，一下是那、一下是……
　世，一切人事地物，都是常的！《金》上
『一切有法，如幻泡影、如露亦如，作如是。』」
　　雪峰瞪著荔枝般大的眼睛，望著阿文，不知道在想什，回望著朵朵的浮，指著「那就是……常的……」
　

　　　◎12、麻

　　孩子，在大口，玩家家酒——
　　栓一手抓著一、一手抓了蝴蝶的蛹，跑到阿文面前，了蛹「你看，蝴蝶的蛹！」
　　阿文指著庭前的「把拿去放好吧！不然，（被你弄）死掉，那就不了蝴蝶了。」
　　栓偏著，叫道「毛毛，什要成蝴蝶呢？」
　　阿文道「因……毛毛想，所以就成蝴蝶，那就可以了。」
　　栓叫道「那我也想，我也要成蝴蝶，可不可以？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那你得先成毛毛。」
　　栓叫道「我才不要毛毛咧！又又，要吃那子，吃死了……我才不要呢！」
　　阿文叫道「那你就想成蝴蝶了。」
　　栓道「什？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因只有毛毛，才成蝴蝶呀！」
　　栓道「什只有毛毛，才成蝴蝶？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因蝴蝶，只有毛毛才能成呀！」
　　栓叫道「那我不要了。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那你也可以成小啊！」
　　栓叫道「！成小，小也。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不你要先成蛋，孵……小要吃毛毛。」
　　栓叫道「那我不想了。」
　　阿文道「什？」
　　栓叫道「真……麻……成小，要吃毛毛…………」
　
　　呵呵！有笑
　　有猴子，即世人，王叫小鬼去「毛」。
　　猴子大叫「痛，不要！」
　　王道「你『一毛不拔』，怎成人呢？」
　　栓小伙，想要，怕麻呢！
　

　　　◎13、鬼

　　天傍晚——
　　宣君放，要到山上阿公家，阿文家，看到阿文，便叫道「阿文……叔叔！今天，我老，了鬼故事，我，好可怕……可是我都害怕耶！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很勇敢嘛！」
　　宣君叫道「我班的男生，都嘛得吱吱叫呢！真是小鬼。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他是『故意』的，男生才有那小呢！」
　　宣君叫道「哼！才不是呢！」
　　阿文叫道「是啦！」
　　宣君叫道「不是啦……阿文叔叔！那你怕不怕鬼？」
　　阿文叫道「鬼哪有什好怕的」
　　宣君叫道「可是……什有很多人都怕鬼？鬼是什人啊？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鬼不是人，鬼就是鬼！」
　　宣君叫道「！鬼就是鬼……什有的人，要怕鬼呢？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因……『人』要跟鬼玩嘛！鬼很聊啊！我玩的候，不是都要找一『做鬼』的？可是，就是人意跟真的鬼玩，鬼很聊嘛！就跑出人玩啊！鬼有神通（超能力），可以去的，把人得哇哇叫，鬼就得哈哈笑，高得很，鬼人，所以人怕鬼啊！」
　　宣君叫道「鬼真可，以後啊！我要是碰到鬼，我就叫『它』跟我玩，叫它以後不要人，，人就不用怕鬼了……嗯！真有趣……」宣君得一，一笑。
　　阿文笑道「哼哼哼哼！跟鬼玩，真有趣？等一下，天黑了，恐怕就有一群鬼，找玩，那可就好玩了。」
　　宣君叫道「我的呀！可『真的』，我是著玩的……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我就知道不怕鬼呢！」
　　宣君叫道「那你是『真的』不怕，是『假的』不怕？」（你是不怕真的鬼，是不怕假的鬼？）
　　阿文道「其鬼也是人的，也是一生，它就像物一，有猛的，也有的；有鬼，也有善鬼——跟人一，有人，也有好人。只要『行得正——一正避三邪』，什妖魔鬼怪，都不必怕的啦！」
　　宣君道「只有人怕鬼，不？」
　　阿文「嗯！」了一。
　　宣君叫道「了！什鬼，都是在晚上出啊？」
　　阿文道「因它……『不得人』嘛！白天人太多了，太又太——」
　　宣君道「是不是鬼得很，不得人呢？」
　　阿文道「倒不一定，因鬼能化，要美要，抓一把，就可以了。」
　　宣君叫道「鬼好像不嘛！去……多有趣！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鬼是大特，了鬼，就『人』要理了。」
　　宣君道「什？」
　　阿文道「看那些酒鬼、鬼、鬼、色鬼、鬼……小器鬼、拉鬼、鬼……有哪人（好人），要跟他好呢？」
　　宣君叫道「那些鬼，又不是真的鬼。」
　　阿文道「生是假鬼，死了就成成真鬼。鬼的，就是事做太多了，所以要想成鬼，那就多做事吧！」
　　宣君道「我死也不要鬼……」
　　阿文道「活著不要鬼，死了就不鬼，懂不懂？」
　　宣君道「不懂！那玩，怎？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玩的鬼，是……不是鬼的鬼，的啦！」
　　宣君叫道「我知道了，玩的鬼，就是『玩皮鬼』，不？」
　　阿文道「！只要不『皮鬼』，就好。」
　　宣君叫道「上次，我班有男生，鬼要皮，果被我打成了哭鬼，哼哼哼哼哼……哼！」
　　阿文叫道「好吧！快回家去吧！免得走夜路，碰到鬼。」
　　宣君叫道「再！我不跟你『鬼扯』了。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再……小鬼！」
　

　　　◎14、哭鬼

　　天的雨，下得真是叫人不。
　　雪峰望著窗外的雨，居然「……」的了口，回叫道「舅舅！什下雨呢？」
　　阿文望了黑的天空，低下道「那是因在哭嘛！」
　　雪峰道「什哭呢？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被打了嘛！」
　　雪峰又「什被打？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因……不呀！皮又玩，把白衣服，玩得成了黑衣服，就被打了啊！他就哭了嘛！」
　　雪峰道「……他怎哭啊？哭了三、四天，在哭，真是的，哭不停……真！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因他是『哭鬼』嘛！」
　　雪峰叫道「那怎？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他糖果嘛！」
　　雪峰叫道「好啊……可是……我糖果。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那就他哭吧！等他，把他的衣服洗乾了，他就不哭了。」
　　雪峰道「也只好了……碰到哭鬼，真是法。」
　

　　　◎15、落

　　秋天了，……
　　宣君看了，阿文道「叔叔！什掉子呢？」
　　阿文道「的……〔也要。〕因在是秋天嘛！」
　　宣君道「秋天？什秋天，就落呢？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呵！〔小孩子，什，加上一句『什』，全都成『』了……〕因子是的衣服，每到春天，他就一件新衣服……然後，吹、雨打、日，到了秋天，他的衣服，就了嘛！了，就要上一件新的衣服啊！春神就一件翠的新衣服，送他……不止是，春神送花啦！草啦！一件漂亮的衣服，所以呢！春天特的漂亮。」
　　宣君叫道「春神好好！什春神都送我新衣服呢？」
　　阿文笑道「春神只有大自然的衣服，有能穿的衣服嘛！而且，有，新衣服，就好了啊！」
　　宣君道「的也是，叫我穿那做的衣服，怎能看嘛！不要也！哼哼！」
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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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文整修，首於「新台」。
◎潘文良《童事》11~15。2020.10.18.日　00:14: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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