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童年故事
◎二、三八阿花
⊕潘文良 撰
台俗「、狗富、起大茨。」
是「自己跑的,使人;自己跑的狗,使人富有;自己跑的,可以使人大房子。」 (茨房屋。俗作「厝」字。)
〈三八阿花〉,就是一自己跑的——不是「不自」,也不太恰,因有一半,是被「拐」的。
那候,家有什狗呀的,於是鼠行、往忌,一到夜晚,屋子,就成的;光天化日之下,都敢出偷油米;夜黑高,更是翻天覆地……甭室完器、好衣,就是光,「吱吱喳喳」的,搞得人晚上睡不著,就令人火冒三丈了。
然有耗仔剪()、老鼠,但也是杯水薪,於事,即使上一百,恐怕都不能到「儆猴」的效果,是好的方法,那就是一「」,若有在,管是「千鼠」,也不用心;若有在,包管天下太平。
於是阿爸、阿母,四找,看人家有有小……平一大堆,要有——竟是一求。
要之切,可想而知。
就在候,〈三八阿花〉出了。
…………
那天,是「拜拜」的日子——
阿爸出去做事了。
阿母自己一人,忙得不亦乎。
阿文(因才四、五而已)只有著只眼睛,「看」的分,只——
阿母忙忙去的,拜完了,又抬了桌子,到埕中拜「好兄弟」(孤魂野鬼),,肉、糖水果,魔似的——排了桌。阿母看阿文事,便拿了根竹子阿文,跟阿文道「予呀仔,若是,著用竹仔走!」 (不要、不能。)
阿文很高,自己有了「任」,拿著竹子,站在桌前「守」——眼四方、耳八面,一看到有靠近,的,阿文就跑去——「」,走,使得那群,望之莫及,只有流口水的份。阿文站了久,忽然屋角那,出了一小花……
小花正「眈眈」的看著……桌上,不知在什歪筋。
阿文心想〔哪的小花啊?好可!〕阿文於是便拖著竹子,走了去。
小花——唰!的一下,迅速地,溜下去了。
阿文走到,早已不小花的影,到看了看,也找到,只好再回去「站兵」。
知道那群,竟趁跑了,昂著,正要啄食椅上的那米——
阿文得地「珠……」的大叫一,竹子射了去——
大公得「格……格……格……」的叫。
等阿文到桌前,群早溜到柚子下去了。
阿文才得意地,拾起竹子——行任。阿文心中,忘那可的小花,不回去看屋角,希望再出。
小花,果然多久,又跑到屋角那伏著,大眼睛,瞪著桌上,不知在打什歪主意呢!
阿文著小花「咪!喵咪!」的叫著。
小花一警戒的看著阿文。
阿文才上前走了步——
小花身,就溜了。
阿文跑到,瞧瞧、西望望,心叫道〔跑到哪去了? 溜!〕
那群,在太可了,趁著阿文不在,又跑偷吃米,竟然跳到椅上,大口的啄米。
阿文得「哇……哇……」的大叫,著「」,追了去——砍,「舞」了一大,得群四分五裂——到逃跑。阿文心未甘,得把那首的大公,得十八千里……
大公得了稻田中去了。
阿文才得意洋洋的,著「」回,但——
阿母站在桌前,叫道「哇……仔哪去?」阿母手中拿著,一疑惑的,看著阿文。
阿文起尖,望著桌上的空子——空空也!心想〔呢?奇怪?〕(竟然不翼而、足而逃……死了都跑。)阿文一不好意思的看著阿母……看看去,看了,「兵失」……真是罪X。
阿母又叫道「咧?」
阿文光一,心想〔啊!我想著啦!一定是那咪做的好事……咪呀咪——可的咪!〕阿文才了,果「此失彼」了……
阿母笑道「是是你偷食去的?」 (是不是。)
阿文指著角角,叫道「咪!」
阿母叫道「咪?佗位?」 (咪? 在哪?)
阿文便拖著竹子,跑到,指著下,放眼望去,但——
小花,和一大花,在榕下,大啖其呢!小花阿文出,咬起尾,拖著就跑;大花也跟著跑,一跛一跛的……
阿文心想〔想必大花,一定是小花的,受了,小花,就偷吃……〕
阿母看了,也只好「一笑置之」了。
* * * *
往後的日子——
小花便常到阿文家「光」,一不注意,上了肉、少了……可的小花,竟然起「行大」了——大白天,登堂入室,通行阻,如入人之境……(白天,爸都去做事了,只剩阿文在家,才有把阿文放在眼呢!)功夫真了得,著的菜,都把它推呢!
阿文小花,倒是一就喜,常常故意放、放肉的——等「光」,到房有「起叩」的,就知道了;阿文便偷偷的摸去看,可是再小心,是被。
小花阿文,就停止一切作,即使是嘴咬著一肉,也,瞪著只亮的眼睛,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阿文。
阿文也毫不客的看著小花——大眼瞪小眼的,瞪成眼。
小花瞪了片刻之後,方才身一跳——溜出窗外去。
阿文要是想上前去抓小花——
小花就很快的逃之夭夭、溜之大吉。
阿爸得知有咪,很是喜,真是「到千百度——倒是自己找上」,算是有吧!阿爸於是便始著手,要「」小花——每到市埸去,便些回,小花,一餐拌。
日子一久——
小花倒也不再「行」了,每到吃,就出在前,等待人家扔些骨、刺什的。小花一有西,咬著就往外跑,也是不好意思,也是咬去分吃吧!? 吃完了,就又跑回前等待。
然是每天「面」,不彼此,是很「陌生」,人是很有「警戒心」,人一靠近,上就跑,跑得像被狗追似的——是「作心」吧!作心,又怎敢「面」(人家看)? 想必是太「害臊」了吧!?
有天晚上——
阿文吃後,就自己跑出去「散步」,「後百步走,健康活到老」嘛!回,便看——
小花伏在前。
阿文便手的,爬上石去……
小花也看得正「津津有味」,阿文站在背後好了,。
阿文於是十指(,那快,一把抓去,抓正著。
小花「喵……」的一,使了「爪功」,往阿文的手臂一抓——
阿文的手臂上,上浮三血的……痕。阿文哪得?的把小花,抱在,任三六臂、拚命扎,就是不放手。
阿爸看得哈哈大笑,上去拿了——把小花了去。
…………
小花可地「喵……喵……」的「哭」了好久好久。
阿文半夜醒,忽然到外面,也有在叫,好像阿母在找自己一,叫得好急、好切……起,怪令人的。阿文於是便偷偷的溜下床去,摸到客,打子,抱出小花……
小花竟乖乖的伏著,再也不像先前那,「刺耙耙」了。
阿文抱著,真是喜,打大,走到屋外,只——
明月高、星光、蛙鼓、夜拂……
阿文心叫道〔好美的夜啊!〕
大花一看到阿文,上跑了。
阿文小花放到地上——
小花身就跑,跑了一段,忽然又停了下,回看阿文,看了一,便一骨碌的,溜下去了。
阿文以小花,再也不了,想到
第二天——
小花是了而且,比以前更「大」,竟敢走到桌下骨……
第三天——
小花居然「搬」住了。
那晚——
阿文家,了「平安夜」——
老鼠都不知道躲到哪去了。
阿文由於「太安」了,一竟得不呢!
小花地,也就成了家的一分子——成了阿文的「玩具」。
阿文高,便抱著小花去「散步」;生,便踢一、揍一拳。
小花也只有「自倒楣」,服得像羊似的。
(怎「野」跟「家」,差那多呀? 三八阿花道「唉……在人屋下,怎敢不低? 所『吃人的嘴、拿人的手短。』有什法呢?」)
* * * *
家有,真好!老鼠再也不敢那「」,公然的「老鼠」。不〈阿花〉(那候,是叫〈阿花〉)在是太小了,四、五老鼠加起,怕都比重呢!
老鼠竟然是「欺善怕——欺弱小」……天,「怕」,後,看阿花小——好欺,於是阿花吃,就有那三、五老鼠,跑出,和「碗」,老是把阿花,得退到角,眼的,看著吃……後,只要老鼠出,阿花就自「位」,真是——可!(三八阿花道「法!小都有『鼠症』嘛!」)」)
阿花的,倒是常常「探望」阿花,常阿文家「守夜」——
阿文就常在夜醒,偷偷的去看「抓老鼠」呢!
如果全身是黑色的,短尾而白蹄,,抓老鼠的功夫,可真是尖高手,只要往老鼠那一瞪「喵……」的一,老鼠就自己,上跳(掉)下呢!
阿花的,也是花,功夫倒那「害」。
阿文就是看不到那「功夫」,每次,是看到——
阿花的,要是老鼠,就的伏著,大眼睛,注著老鼠,一也不,突然就半伏半爬的,向前跑一段,再停下伏著,察一下老鼠的情形——抓一老鼠,要上十二十分,甚至更久,不倒是「百抓百到(中)」,就看「失手」;抓到老鼠,是先把老鼠「玩弄」一番,玩了,就「喵喵喵喵」的叫,阿花,一同分享。
* * * *
真希望阿花能快大——一小咪,真是令人痛的。
想到阿花跟人「混」熟了,「狐狸尾巴」就露了出,什花招都有,成天皮蛋,有一刻安的。 (阿文都得「甘拜下」呢! 除了睡了的候——!阿花睡翻去的,好回,都睡得椅子上,摔下去呢!)
阿花一早起,就始在「爪功」——抓抓抓抓……抓抓抓抓,抓得一根柱子,痕的。完爪功,再「壁功」——先跑到,再朝柱子跑去,到了柱子前一公尺,便身一跳——爬爬爬……爬爬爬,爬上柱子,停了久,再翻身跳下,要是得爬不高,就「再一次」,走得些,再往柱子跑去……直到爬上柱子,才甘心(意)。再就「跳蚤功」——跳跳跳跳……跳跳跳跳,一跳到椅子上、一跳到桌上、一跳到佛上、一跳上天花板……跳跳去~跳跳西~跳上跳下…… (阿文看得眼球都要跳出了呢!)
阿文看阿花的身手捷敏,功夫如是了得,看得「心」的,又慕、又嫉妒……又不服,真想也成一,先跟「教教」——再跟「量量」呢!
阿文每次在玩小皮球,阿花就跑跟阿文「踢足球」,把小皮球踢踢去、碰碰去,害得阿文,追著跑跑去,越是理,就越是「故意」,好不容易,追上了,起,想一,就「喵喵喵喵」的叫著溜了。
阿文在玩,的眼睛,就瞪著,去;一落地,就跑去——嘴巴一咬、爪一抓,一架,就「爆」()了;有,降落,就一而上——凌空「劫」,真是……可了。
家的阿姨,有晚找聊天,一面打著毛,後,到院子去乘,把毛放在椅上,出去……
阿花看到那的毛,哪有不玩的道理? 一下子,便把毛,踢到地上,一趟~一趟去的…… 一定得很奇怪〔「球」,怎越踢越小?〕 最後把毛搞散了,果竟被「毛」,得不了,只好「喵……喵……喵……」的叫著求救。
大家看了,真是又好笑、又好。
阿姨看毛,得不可收拾,只好牲一毛,拿剪刀,把阿花救了出。
阿花「」也不一(也怕挨),回就「逃之夭夭」,果摔了一跤呢!
大家看得「哈哈哈哈……」的直笑呢!
阿花要是看到麻雀,到庭前食,就想「捉雀功」——看手的,半伏半跑地,靠近麻雀。
麻雀是等到阿花去,才一起——噗……的一,一起上枝,一面「吱吱!喳喳……」的嘲笑阿花。
阿花得暴跳如「」——唰唰唰唰的,用「爪功」,爬上去追麻雀。
麻雀便又「吱吱喳喳」的大笑一,然後,拍拍翅膀——了。
阿花被麻雀「放子」——趴在上「望」,喵喵喵喵的——仰天。(真是笨得可……(可)!)
阿文有一回,在院子玩沙,搬一片破瓦——
一青蛙,忽然跳了出。
阿花看到了,上到青蛙面前——
青蛙得一也不敢。
阿花了,「伸手」想抓——
青蛙跳,想逃跑——跳跳跳……跳跳跳,跳了一段。
阿花又跑上前去,把青蛙住。
青蛙只好向右跳,跳了一段,又被阿花住了……青蛙到跳了一大片,到都被阿花住,(青蛙一定很奇怪〔怎到都有阿花呢?〕)好容易,跳到溪~身一——跳水……
阿花竟然也笨得跟著青蛙,跳了下去——(真是不知死活!)
阿文只到「噗通」一,跑去…… (「怕水」倒是真的,不游泳,那就了。)只——
阿花劈哩啪啦的,用「爬式」,游上了岸……像落水狗、落似的,可兮兮的。
〈阿花小〉,到阿文家,不到把月,也就「犯案」了打破花瓶只、撞掉香一次、打翻水瓶一次;杯豌,弄破不知多少;把阿文的球,踢到下;把一小,追落;洗,就踩到棉被上……罪行可真是不枚、以指。
阿文看得不禁於心叫道〔唉……阿花!阿花!真是「不良少」!了那多「好事」,竟然一老鼠,都抓……〕
阿爸「那是『正常象』,一小,如果不(皮蛋),那就是不健康。」
大家只好阿花「一眼、一眼;一耳、一耳」——若睹、有到……任皮蛋、胡作非了……只有期待阿花快——大!
* * * *
日子一天一天的了……
阿花不知不的,也就大了。阿花大了,果然不再那皮蛋,而成一可的——、容意在,走路是走路、跑跳是跑跳,不像以前,那活好(「浮躁」差不多),而走上幽散步、而爬上屋太…… 去到人家的,不再是抓鞋、扒人家的,而是的,舔下人的,或是用身,擦擦人的小腿,善而柔……宛若一「窈窕淑女」。
(呵呵!真是「女大十八」啊!)
有天——
阿文和家的〈噢妹〉,有〈大姐姐〉,在田野拔了一把野花酸草花(酢草花)、蕉花、蒲公英花、野菜花……的、白的、的……一大堆花。
噢妹摘了朵杜花,插在上,高的道「漂不漂亮?」
大姐姐笑道「三八阿花!」
噢妹叫道「三八阿花……一朵花!」噢妹叫著,就在草地上,跳起舞了,好像是翩翩的蝴蝶一。
大姐姐便用酸草花,了大花,噢妹在上,又了小小小的野菜花,噢妹在手上——把噢妹扮得像小公主似的,好可好可。
噢妹得又「」了出去,舞了半天,才回呢!
後——
〈阿花〉小姐了——踩著不急不徐的步子,盈婀娜的身姿……叫看了都喜。
大姐姐忙用酸草花,了小花,阿花上~著阿花,道「漂不漂亮?」
阿文看得指著阿花「哈哈哈……哈!」的笑道「三八阿花!」
噢妹(是)叫道「三八阿花……一朵花!」
阿花得一甩——把花甩得老。
阿文和噢妹、大姐姐,三人看得「哈哈哈哈……」的大笑不止。
阿花也得「喵喵喵喵……」的笑著呢!
此以後——
阿文就叫「三八阿花!」
「三八阿花!三八阿花!」——口、好的嘛!
* * * *
有天晚上——
後茨的人,突然跑告了〈三八阿花〉一,什去她家偷吃……
阿母「敢!? 有咧!」 (我。 有都有。)
是嘛!怎可能? 三八阿花,自被「收」以後,就不再「小偷」了,且阿文每餐都有吃——
阿爸「只要早上跟中午,晚上不要,去咬老鼠……」
可是三八阿花,大概有「鼠症」,不咬老鼠。(有晚,看到捉了老鼠,玩一玩之後,竟然「放生」(被跑)了。)
阿文晚上都呢!
人家「寒起心。」 三八阿花吃得的,嘛起「心」呢?
(每次,「鼠常留」呢!)
人後「三八阿花,去偷抓了她的小、咬走了乾。」更重的是「死」了她父,心的眉…… 把三八阿花,得狗血淋,一是、一文不值……
…………
不到一月,三八阿花,就成了,村子的「物」,〈蜚婆、大姐姐、阿田〉……差不多全村的人,都有一「花」,去他家「光」。
呵!三八阿花!三八阿花!什候,又始非作歹、偷摸肉? 成一名昭彰、百指所指的……惹得怨道,到要打要的?呵呵!可!可!竟然跟(街)老鼠一……同病相……
阿文是「」不相信的——心想〔想必一定有另一花,「冒充」三八阿花,到行,累了……而可的三八阿花,被人「」了,背了「大黑」…… 耶……不是三八阿花的?〕
可是三八阿花的,早就「魂西天」了,上次,死在溪,是阿文的,的肚子,得跟球一大。
阿爸「那是吃了人家毒死的老鼠,要去喝水,才『淹死』的。」阿爸什「死吊、死狗放水流」,便用子套住的脖子,去林,吊在相思上呢!
阿文看了,偷偷的著「耙仔」,去把埋到土,「入土安」呢! (耙仔一桃形的土工具,坑中常用。)
人家「有九命。」 道三八阿花的,又活了不成?
阿文了洗刷三八阿花的冤情,不得不把起,看看到底是哪在作怪(作)。
可的三八阿花,整天在子,走走去,喵喵喵喵的哭泣,活的空,一下子,成只有咫尺的天地,叫人看了也。
阿文後,只好用一子,把住,可以在客活、玩耍。
哪知道三八阿花竟然「想不」,差就吊在上「自」了——著子,在是不方便,三八阿花走走去、跳跳去,子就去,最後是「不」,也不知道是怎搞的,竟然到上的子去了,搞得上下,在那牙舞爪、喵噢叫的「求救」。
阿文要不是及看到——三八阿花,可能就去找了。
(三八阿花,大概是想「我要以『死』,明我是『清白』的……」)
阿文只好再把子,「有空」,就子,去散步——有人在狗、狗,哪有人在、、的? (下的,「自由」得很,可不像城的「物」啊!)
三八阿花,被在子,是著一副「臭」……
阿文也只好道「呵呵!可的三八阿花呀!就了吧!等他抓到了罪魁首,到候,就自由!」
哪知道一子,三八阿花,「情」初,正在,把在子,到了晚上,就「喵喵喵喵」的,一直叫著要出去,在子,走走去,想跑去。
可是哪能放出去呢? 果引一群「」,一到晚上,屋前、屋後、屋、屋角……房、大,到都是「喵!喵!喵……喵!」的叫,彼落此起——不,音至;三八阿花「吃醋」而打架的,更是通宵旦,有所。
咪呀!吵得阿文家,整夜都不得安——屋都要了。
阿文家,以前是「鼠患」,想到,在竟然是「而」……阿文得三更半夜,著竹出去——大展武,把得四逃,一功夫,跑得清溜溜——把「」黑夜……
知道「天大、地大——情更大;情的力量,比天大」。多久,一地,又「不而同——殊途同」的了……真是「不其——防不防」啊!
阿文算是「明」了,第二天,便跑去跟大姐姐,要了五,大姐姐把串起,回去在三八阿花的脖子上——放出去……(果三八阿花,一去好天,都回。阿文以「家出走」了呢!)阿文得跑去跟人、跟蜚婆……跟大家「若是暗,有著『嚷嚷』的音,著是三八阿花……若是按,著拍死……要;若是,著是三八阿花……」 (若是晚上,有到「嚷嚷」的音,就,是三八阿花……若是,就把打死……;若是,就不是三八阿花……)
阿文也法,再掩了——,是要「抓小偷」(老鼠)的,可不是「守自——小偷」的,如果,真是如人所的那子,那被人打死了……活!阿文心,也只能祈求道〔唉……希望是三八阿花仔!〕
了天——
三八阿花「平安事」的回了——可一定不是……
多久,於真相大白了人抓到一「特大」的花,跟三八阿花一的花色,只不是公的。
人是在三八阿花,跟「幽」抓到的,他晚上,「看到」有的花,就知道不是三八阿花了。後,看到三八阿花跟幽,就趁拿罩,把抓了起……
哈哈!想不到三八阿花,用「美」,那「」上呢!
不,都是阿文的「功」!看到三八阿花,脖子上的,阿文就得很。
(三八阿花,想是叫道「你好可!破我的『好事』……」)
阿文後,也把解掉。
三八阿花如此一,也就更想抓到老鼠了。
阿文真不知道三八阿花,是喜是呢!
* * * *
不知了多久——
三八阿花,居然「大腹便便」的,出在阿文面前……
阿文有天三八阿花的「肚子」不了…… 晚上,就到上,有小咪的叫。 阿文爬上去一看——衣服堆,有三好小好小的咪,眼睛都呢!
「好定定去看咪啦!」 (不要常常去看咪啦!)
可是阿文著聊嘛!每天都要爬上去,看那八、九、十次才甘心……
後,三八阿花果然叼著小「」,到阿爸房的天花板上。
阿文下子,也就法去「拜」了。
日子一天一天的了……
三小,出在大上。一、一白、一花,成天追逐嬉、翻打、活好——皮蛋,更甚(三八阿花小候)而有呢! 有三小在,家真是「非常」啊!
把月後,三小「奶」了。
阿爸竟然要把去了……
阿文管不得……一千、一不意,可是也法。
阿爸「只要有一就了,那多——不了。」
阿文了不流落街——成野,只好挨家挨去「推」「有有人,要小的呀?」
呵呵!「要」不容易,「」更是不容易,人家不是不想,就是不必,村子,多人家都有,才有人家,意的呢!
阿文後,跟阿土伯「你家的是公的,而且又很大……要才!」
阿土伯了,笑了笑,就要了那的了。
坑的家(老)〈伯仔〉,也要了那花的——
阿文跟他「事所也有老鼠,有老鼠,就要有付……」
伯仔,也就笑著收了。
小白了大姐姐——是最幸的了。
大姐姐取了名字叫〈小雪球〉,常常洗澡,打扮得漂漂亮亮的。
阿文看得「喜新」,都不大理三八阿花,整天跑去跟噢妹,著小雪球去玩……
三小,算是各有其主、各有所,阿文也就「放心」了。
倒是三八阿花,「心」了好天,每到吃,就到喵喵叫,找不到的三小。
* * * *
日子一天一天的了……
阿文也背起包——上去了,也不知了天……也不知了年……
阿文再「注意」到三八阿花,已是老、弱不禁……年的了……
三八阿花,竟然整天伏在灶旁睡,弄得灰土的,毛色黯然,失去了往昔的光彩色……拌,也吃不下口,竟然在抓那些蟑螂、青蛙、四蛇……蚱蜢吃……
阿文看了,都「不」了〔是三八阿花? 又老又病……毛,走路走得,站都站不的,是以前那活蛋——惹人嫌……美——令人的「三八阿花」?〕阿文看得又可、又悲哀、又感、又……可三八阿花,又老老又病;悲哀三八阿花,人喜,惹人嫌……感自己的情;自己能力(心有思而力),法挽救即老死的三八阿花。
阿母「,死鼠;灶孔,著要死。」 (惰又的,死老鼠都咬不到;常常睡在灶洞,那就是快要死了。)
果然多久——
阿文便在下,——
三八阿花的……冰冷冷、硬的……而安的伏著。
阿文竟然一心也有,反而高……
阿文便在相思下,的身旁,挖了坑,把埋了,了「阿陀佛」,助往生…… 立了墓碑,著
三八阿花之墓
阿文 立
XX年XX月XX日
* * * *
三八阿花走了……而,是留下一花……也真是奇怪!每次,生小,有一是母花。
阿文後想到了,所「有九命」,或是指「生命的延」吧?因看到小花,就想到三八阿花、想到三八阿花的……看到小花,就如同看到三八阿花——等於看到三八阿花……三八阿花,不是又「活」了?
阿母有天,突然指著小花,笑道「啊,你怎名?」 (啊,你怎取名字?)
阿文想了想,「著叫〈三八阿花〉好啊!」
…………
阿文有空的,就再,〈三八阿花.二世〉的故事吧!
(全文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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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文整修,重於「新台」。
◎潘文良《三八阿花》。2020.06.19.五 02:26:58
avun01/post/1380337416
※本文告於。。2020.06.19.五 02:2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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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:耗仔剪、老鼠、小花、刺耙耙、、踢足球、爪功、麻雀、耙仔、、、二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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