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天早上,醒在一室清寂冷然的空中。醒後,心思留著昨晚一夜兼雨的索浮,案上那被我掀半本的《百年思索》正冷冷地流著一道知性感性的雨路,循著窗外淙急的雨,淌了在被中的,我整夜的肢沁的肌。嗯!翻了身,踢了一下被,地得,春寒料峭,仍然是微微地著冬雨的冷意。
醒了,接著昨夜未完成的雨,心思地像面的大:手捧著一半文化一半性情的透明磁,巡在台人、中人、洲人的文化同。那是台的自由心魂,作著她的不安她的旅。面有些篇章,曾我用的手上剪出一幅挖空的形,到自己「文心」、「史意」、「哲思」、「美育」的角。乎都是曾。但在早晨,外冷地翻雨,商量、新知涵泳,思著近日的,政局雨掀、民意起,反而我出了自己有所持、有所包容的人文情。
那雨下大了,拍打著庭台榭的是一急似一的瑟瑟。然後,我不在雨中到台言切、哲思史人文的夜心天。默默地掩卷沈思,著窗外如奔的天雨音,想著,在另一他,隔著千里的,一人,是怎看待自己生活的昨日、今日明日?不得是今是而昨非,但一定有很多灌他生命土壤的光、水分和空,滋出他的度。台,那是文如白的湖中倒影,使她看到平常看不的、更近存在本的;那是,哲如同夜晚降仰望天星斗的天,人思索出路,走出迷;那也是,史那全面性流性的象因果,她解自己宛如沙漠玫瑰般一路走的索。些,如雨皇、力均,也曾穿林打了我渴欲求的心路,一、一,且同行。
只是,面用「百年思索」求台代的一本,作一人微言、土生土的台女子,看自己父那的台人,野性淳地只是坦家活口的那付出,我的不安又是什呢?
我其肯定台在中不的人文史野,她的,是知份子面社、面良心的惶惶不安;不安,在《百年思索》中,仍然是野火燎原般人文、臧否事的用心。但是,我著作家人在洲星斗般列理性、遍布秩序的思文字,真正在我心浪堆雪的,是早晨,雨狂中家事事天下事的晦明不定。每人都有有一更好的生活境,但他山之石,只是借而不必要是社的。台有自己的民族性然也有自己或或的代,重要的是,社生出一代背,共存共的台人。社,在政治、、文化上,不接收代的痛,不走前人的苦,也不展自己比的力。社,不是有音的。相之下,我更看重台本土上,持理念,走十年雨的些人,他,不曾背。
我想著,前些日子也是心地著大文人余秋雨所的《千年一》。的作家一但走出房,用旅行文的形式展史人文的深度度,免不了是走著考巡拜的大路。然而,一,整人巍巍地,忍不住就要埋入中古文明的荒。不全是因文的深邃可,也不全是因史的空移,而是,那循著人的文字去解的人跟的人各有持、各有情的默之心,我每次的,都宛如在描著自己,成人以後,一路走到在的生命地,而出走,而安。管,情,只是下的片刻安,但至少,我的精魄血魂,可以找到一息立身的之所在。
是文的心,是史的情,是哲的智,是美的大,我把自己提升到一雪夜裸身的,迢迢地在一越走越,越走越的文化之路,踩出印。
然而,我仍然清楚地意到,自己的作家之,隔著一道的。那是立足的不同,省察象的不同,角色的不同,生活背景的不同,注的不同,造成象世界中,每人都有主客大是大非的理性思,也都有情上注心力的感性域,如同信仰一般,神而明有之,道不同亦有之。於史民族,我也有自己作台女子,十年,沐著民主雨,迎著自由的真持。
持一台相的自由尊。
持一以文化根,以心神志的信念勇。
持在最不安的代,意元地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出。
持每一十年,不畏雨,我都能有更大格局,更野的。
但是星空、雪夜是雨,我的真,我的持,社、家庭、人,我都是走去的。
只是,千年一之後,一定有另一千年的海桑田;百年思索之中,也一定面更多百年的寂寞身後;至於我自己的十年雨,未的又一十年,江山代起的是怎的起
雨,何才停歇呢?(2000/4/2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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