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爱民：告前端同学书

编者按：本文作者周爱民确认出席由前端圈主办的第六届 FEDAY 。FEDAY 将于 2023 年 11 月 18 日在杭州举办。 本文经作者本人授权发布。

各位前端同学，就我的所知来看，每个具体的技术，在其向上都有着不同的标志事件，也因此有着不同的阶段划分。但是我想，如果从我们这个领域对“前端”的认识来观察这件事，概会对不同的前端阶段能有更清晰的认识。

早期前端的从业员多来后端开发者、应软件开发者，或者设计师，并没有专职的前端开发。例如说阿巴巴在 2010 年之前都把前端归在产品部，可前端程师的来源和定位直都很模糊。这个时代，ECMAScript 还陷在 Ed4 的泥坑中没有出来，IE 浏览器带来的标准分裂还没有得到全的修补，源于对这个领域的漠视，优势也没有体现出来，前端开发者们基本上各为战，框架和中间件层出不穷良莠难分，开发具和环境却荒草凄凄以于乏善可陈。但是也正是在这个时代，ES6 、CSS3 、HTML5 等等都在筑基、渗透与蓄势。

随着专具链和开发流程的成熟，前后端分离的运动从项内部开始蔓延到整个领域，出现了专的前端开发程师、团队，以及随之来的细分，很多独的技术社区就是在这个时代出现的。前后端分离不仅仅是种技术表现，更是种业协作的模式与规范，并且反过来推动了具和框架的发展。信满满的前端不拘于城地，向前、向专业领域推进，从影响到交互与接触层。因此更丰富的界表现，以及从移动设备到机交互界等领域都成了前端的研究向，是所谓“前端”。另则向后、向系统领域渗透，有了所谓程师“全栈化”运动。这个时候的“全栈”，在程上正好符合敏捷团队的需求，在实践上正好叠加上 DevOPS 、云端开发和应的阵助，前端因此繁华景象。

所以 2008 年左右开始的前后端分离是整个前端第阶段的起点，这场运动改变了软件开发的体系与格局，为随后年的前端成熟期拓开了局。那年的 SD2C 我谈了《 VCL 已死、RAD 已死》，年后阿的圆在 GMTC 上讲了《前端路上的思考》，可算作对这个时代的预和反思。

相对于之前所说的第、第阶段，我认为如今我们正进在个全新阶段中。这个阶段初起的主要表现是：前端分离为独领域，并向前、后两个向并进之举已然势微。其关键在于，前端这个领域中的内容已经逐渐复杂，其应的体量也将愈加庞，因此再向任何向发展都难尽全、难得全功。

摊铺得了，就需要再分家。所以下个阶段中，将再次发横向的领域分层，些弥合层间差异的技术、法与具也将出现，类似于 Babel 这样的“嵌缝膏”产品将会再次成为时热。但期来说，领域分层带来的是更专精的职业与技能，跨域协作是规约性的、流程化的，以及具适配的。从 ECMAScript 的实践来看，规范的快速更新和迭代已经成为现实，因此围绕规范与接的新的开发技术与程模型，将会在这个阶段中成为主要量，并成为维持系统稳定性的主要段。

这是在个新阶段的前夜。故此，有很多信息并不那么明朗，如说像前后端分离这样的标志性事件并没有出现，亦或者出现了也还没有形成典型影响。我倾向于认为引领新时代的，或者说开启下个阶段的运动将会发在交互领域，也就是说新的交互式决定了前端的未来。之前业在讲的 VR 和 AR （虚拟现实和增强实境）是在这个向上的典型技术，但不唯于此。乎所有在交互式上的变，都会成为们认识与改变这个世界的全新动，像语识别、视觉捕捉、脑机接等等，这些半成熟的或者实验性的技术都在影响着我们对“交互”的理解，从也重新定义了前端。

业态也会重构，如同今天的前端会已经从“XX 技术会”中分离出来样，不久之后“交互”也会从前端分化出来，设计、组件化、框架与平台等等也会成体系地分化出来。前端会变得后端更复杂、更多元，以及更加的机勃勃。这样的态起来了，个新的时代也就来临了。简单地说，1 、要注重领域与规范，2 、要跟进交互与体验，3 、要在态中看到机会。

然而，前端的同学们，我们也不要忘记在这背景中回望自身，正视我们前端自己的问题。

其，底还是薄，前端在技术团队与社区的积累上仍然不够。看起来摊是铺开了，但是每每只在“如何应”上下功夫，真正在络、系统、语、编译、机器学习等等有深研究的并不多。直以来，真正有创建性或预性的思想、法与理论鲜于前端，根底薄是要原因。

其，思维转换慢，有些技术与思想抛弃得不够快，不够彻底。不能总是把核放在“三件（ JS+CSS+HTML ）”上，核要是不变，前端的命也就不会真正开始。要把“Web 前端”前的“Web”去掉，就现实来说，很多连“观望”都没有开始。

其三，还没有找到跟“交互”结合起来的有效法与机制。前端过去年，在 IoT 、机器学习、云平台等等每次潮流都卡上了点，但是如果前端的下次转型起于“交互”，那么我们前还没有能适应这样的变化。当然，契机也可能不在于“交互”，但如果这样，我们的准备就更不充分了。

其四，向更多的应领域渗透的动机与动不明确。期以来，前端在各个领域上都只是陪跑，缺乏真正推动这些领域的动机与动。往将来看，这些因素在前端也将持续缺乏。寻求让前端持续发展，甚领跑某些领域的内驱量，任重道远。

同学们，我想我们必须有一种共同的、清醒的认识与认知：浏览器是未来。去操作系统和云化是两个的向，当它们达成标时，浏览器将成为与户接触的唯渠道。研究浏览器，其本质就是研究交互和表现，是前端的“终极私活”。但不要局限于“Web 浏览器”，它必将成为历史，如同操作系统的“件浏览器”样。

要极其关注 Javascript 的类型化，弱类型是这语在先天条件上的劣势，是它在型化和系统化应中的明显短板。这个问题旦改善，Javascript 将有量从其它各种语中汲取营养，并得以向更多的开发领域，这是 Javascript 的未来。

AI 和 WASM 在前端可以成为头并进的技术，个算法，个实现。对于前端来说，性能问题直是核问题，交互与表现必将“型与复杂化”，例如虚拟现实交互，以及模拟反馈等等， WASM 是应对这些问题的有效段。

所谓交互与表现，本质上都是“空间问题”。亦即是说，前端表现中的所谓布局、块、位置、流等等传统模式与技术，与将来的交互技术在问题上是同源的。就像“盒模型”确定了 CSS 在前端的核地位样，新的空间定位技术，以及与之匹配的表现与交互法是值得关注和跟进的。

前端要有更强的组织，才能应付更规模的系统。这的组织主要是针对程化，所有程化具，其最终的落脚点都在快速、可靠，并以体系化的式来组织程项。这包括、资源、信息、时间、能与关系等等程因素，每个都有问题，都值得投技术量。

相较于新入行的前端的同学们，我能从没有前端走到如今前端的发展，何其幸也。以我路之所，前端真正让我钦佩的是持久的活。前端开发者乎总是个团队中“新鲜液”的代名词，因此前端在业界的每个阶段都在时代的前列。如今看 C 语的迈，操作系统的封闭，后台的保守，以及业务应、产品市场等等各个领域都在筑城守，再看前端种种，便总觉得开放与探索的信念犹在。

曾经与我道的那些早期的前端开发者们，如今有做了主管的，有搞了标准的，有带了团队的，有转了后端的，有做架构做产品做运维等等肩担之，也有开了公司做了顾问从商政的，但也仍然还有在前端线上做着努，仍看好于这个向并在具体事务上勉前的。我曾经说，“任何事情做个年，总会有所成绩的”，如今看来，这个时间还是说少了，得说是：个年地做下去，前端总能做到第。

惟只提醒家，领域分层的潮流之下，层间技术的核不是功能（ functional ），是能（ capabilities ）。向应者交付能，需要有体系性的思维，要看向系统的全貌。我们专精于细节没错，专注于城地也没错，然而眼光远脚踏实地，是前端朋友们当有之势。

亦是这个时代予我们的当为之事！

周爱民/aimingoo

初稿于 2022.06

此稿于 2023.10

编者按：本文作者周爱民确认出席由前端圈主办的第六届 FEDAY 。FEDAY 将于 2023 年 11 月 18 日在杭州举办。

大会网站： https://fequan.com/2023